淋雨

咕咕咕的鸽子
tag不要信,都是兄弟情。

海拥抱湖泊

狡宜520快乐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他们对视的时候,能看见狡啮眼里蔚蓝的海,和宜野眸中碧绿的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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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见过像天空那样蓝的颜色吗?


在晴朗无云的时候,清澈的不带一丝杂质的蓝色,偶尔有飞机略过天空,留下白痕划破天际。


早就已经习惯了的,从这层身份被牢牢刻印在自己身上那刻起,就应该明白必须要承受的是它所带来的一切。嘲笑,害怕,憎恨。只是个被迫的罪名,然而他们却遗忘了本人的意愿,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实。却好像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——身为潜在犯的儿子,仅仅如此而已。


远离就能够保护自己的色相,嘲讽就能够划清界限,憎恶是观念的本身。


神说他有罪,便让他为此赎罪。


“明明只是个潜在犯的孩子而已…为什么能保持色相清澈…”

“和他玩的话也会色相混浊的吧……”
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……!喂,不许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”


散乱在地的书本上印着几道脚印将空白涂黑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感受着全身关节的疼痛,虽说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以一打五还是太牵强了些。但为什么要抵抗呢?反抗的话也只会让他们的意见更大而已,越是这样越不能向潜在犯靠拢,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。


那我想成为什么……?


自甘堕落地让色相恶化变成真正的潜在犯,还是如履薄冰地夹着尾巴生活,亦或者是……


“怎么了?看上去似乎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啊……”


在来者接连打倒那些不良少年之后朝我伸出手时,我看见了儿时所憧憬着的,现在却被藏起来的,那道身影。


“做这种事可是会让犯罪指数上升的。”


社会部的狡啮慎也,也是超过我考了第一名的人,因为是在意的人所以没能好好道谢,总感觉有种微妙的错觉。然而说出这句话也确实的是真的,到现在为止也有注意和人保持着距离,至少不应该因为我这样的事导致更错的事情发生。


“放心好了,我没有杀他们的意图,这一点Sibly也知道。”


狡啮慎也,是个奇怪的人。


在这个可以依靠测试和考核选择适合或者擅长的方向时,他却单纯地只是出于兴趣去做某件事。但要说不顾虑后果也似乎不尽然,在大胆的行动背后是冷静和理智到可怕的存在。尤其是那双湛蓝的眼睛,似乎什么都能够看穿,并且也能像天空那样被包容进去。在之后相处的日子里经常这样想,那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,存在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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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宁静的湖泊,会让人忍不住想去躺下休息睡一觉的吧。


最开始只是偶然。


在结束活动回去的路上碰到的,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会知道,即使是如今的世界,像这样的事发生也并不算是稀奇。


比大脑先行动的是身体,自信于锻炼来的身手想要收拾几个不良绰绰有余。而后当回过头想看看倒霉的成为那群人目标的家伙是谁的时候,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深潭之中。


唇角还残留着咬出来的鲜血,分明看上去很弱不禁风的家伙,结果却像是固执地在坚持着什么般,不肯低下头和服输。眼镜因打斗掉落在一旁沾上灰尘,而偶尔从刘海缝隙间露出的眼睛里,被欺负的家伙反而露出了嘲讽的神色,就算是看上去那么平静的,碧绿的湖泊,在其深处也翻滚着汹涌的愤怒。


我伸出了手,那家伙露出了惊愕的神情,但还是没有拒绝。真是温柔的人啊……我这样想,用心去接近的话,其实是非常可爱的家伙,然而这一点却没有人知道,抓着自己也不了解的事情猜测,试探,真是可悲的事。


“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……宜野,宜野什么来着?”

“是宜野座伸元,给我好好记住了。”


他撇过头似乎有些别扭地回答了,庆幸的是他似乎因此打起了精神,还有余力同我玩闹。并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,是我有点低估了他也说不定。


无论怎么样的开始,我们在那个时候相遇了。


这是我觉得很幸运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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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来,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?


环境从来没有改变过,课上的争执,令人觉得厌倦的喧闹,最终都被门关在了教室里。唯一站在自己这边的狡,当然也同样地被赶了出来。他倒是蛮不在意地耸耸肩,就像没有听见旁观者们的指指点点一样。


说的是啊,那家伙不是会因为这个就动摇的人,或者说眼里除了自己看见的事物,其他的都不存在了一样。


我无法做到那样,明明已经习惯了的事,但由于现在并不是孤身一人。或许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也说不定,那么他也要因此受到这样的待遇吗?正是我清楚地知道对方不会在意这样的事,所以才更觉得无力。


“宜野,和我一起逃走吧。”


他突然这样说道,那样的狡,对着什么事情都以兴趣为目标的,让人只能看着背影,像光一般走在前方的狡,头一次对我说了逃跑这样的话。兴许是发现了我的心情,他不由分说地牵过我的手,于是鬼使神差的,我任由对方带着离开这里跑下楼梯,越过操场,翻过围墙,来到了学校之外的地方。


狡带着我吹着夏日的风,在融化的冰棒里,听着铃声感受到了片刻的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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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宜野,你之后想做什么?”


那时候我这样问他,宜野说想要接近权力的中心,我看见他望向远方的视线,仿佛倔强的灵魂在充满着荆棘的道路上前行。老实说我很羡慕那家伙,拥有着确切的目标,并且为之努力着。最开始因为兴趣靠近的人,随着相处这么久以来的了解,看着他坚定着自己的步伐去生活。不知不觉也被吸引住了目光。


“那我也去做好了。”


几乎是很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,彼此都稍微地愣住片刻,而后我便坦然地接受了,或者说放松下来。到现在的心情已经明白了,我想要和宜野一起。这件事因为和宜野一起做,所以说不定很有趣,我抱着这样的想法,如此简单地,又很认真地决定了未来的方向。


“笨蛋吗,哪有那样简单就能够做到的……”

“宜野,你觉得有你做得到我却做不到的事吗?”


宜野,这并不是出于感情用事,我很清楚这一点。正是因此,我才更想看看那样的风景,和你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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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野兽般,一旦嗅到猎物的气味便毫不犹豫地紧咬不放。


狡啮他比我更快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,如同学生时代只要想就能够做到的拿到第一名。我看着他生出正义的执念,看着他不顾一切地凝视深渊,最终被真相吞没跌入深海。


像看见了童年时候那道身影一般。


在泛黄的照片里露出笑容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,我在遍地散落着文件的书堆里,在烟雾缭绕的桌边,从被压出褶皱的外套里,将狡啮拎了出来。


“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?”


他垂下眼帘,颓废得像陈酒。沉默,唯有沉默。他不语,而我却从抓着衣领的手心传来的温度感受到了,那隐藏在身心下的燃烧的火焰。在凭借着支配者处决犯人的如今,他妄想着追寻着正义,以警察的身份。


“我有这样做的理由,宜野。”


他这样说道,不知从何时起,两个人似乎渐行渐远。我应该知道的,他本就是这样的人。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才会和他相遇。我清楚地闻到了,他略过身旁那浓重的,令人忍不住流泪的烟味。


如果那是你要选择的路的话,那么我也有我的路要走。


绝对会用这双手,拉住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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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我背叛了,逃跑了,但一生也无法逃离。


回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,我们之间的关系。从我踏上潜在犯这条路开始的吧,我成为了他所厌恶和憎恨的那种人。自作自受,我深深地知道这一点,但果然还是没有办法。如果再来一次大概也还是会那样做吧,人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的。


值得庆幸的是宜野并没有走上这条路,或许这是我唯一觉得还算不错的事。尽管似乎没有这个资格去说,但我仍旧认为,他能够坚持着自己的信念,走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是件难得的事。就算我也明白他从何时起眼底流露的嫉妒与受伤,就算我和老爹有着「他这样走下去就可以了」的想法,就算让他独自跌跌撞撞地去维持旧的道路。


就这样也很不错。


但事常与愿违,浓烈的鲜血味,沉默到极致的悲伤。他从失去的归处抬起头时,我避开了他的视线,或者说那时的我无视掉了,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。


信念的路,同行的路,我最终抛弃了一切,也丢掉了过往。


失去了仅剩的归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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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回来?”


明明已经抛却了所有离开,为了追寻那正义的执念,以前可能还不太理解,或者说不愿意去理解。但对现在的我来说,猎犬的枷锁反倒比之前当监视官时更为自由,我有些明白了他们所追求的东西,然而我却无法做到,到头来我所学的不过是向现实妥协而已。但为什么要回来,遗忘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,鲜红模糊了视线,爆炸的残烟侵袭着鼻腔,他如此轻易地将过去重现在我眼前。


他沉默着,沉默着,烟味点燃心中的怒火,而无处可泄。


到现在我也依旧追不上你,狡啮,真是狡猾的人。


擅自地闯入别人的世界,又擅自地离开。


但我别无办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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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还有一件事,宜野座先生也会加入特别调查课哦。”

“啊,是嘛……”


直到回日本前都在反复做着的同样的噩梦,复仇之后所带来的空虚,回忆从来没有远离,而是以更深的记忆来纠缠。


「或许他们已经忘了我。」


也许是我希望他们忘记,对做出了无法被原谅的事的我。


为什么会回来呢?我所逃避的,我所害怕的,最终选择了站在他的面前——我最重要的人。


兴许是近乡思怯,该怎么去面对呢?同行许久后离开又回来,太过厚脸皮的存在着。尽管早就有所准备,当真正见到的时候,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。


「你还活着,真是太好了。」


失去的不会再回来,我们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们,即使如此,能够像这样见面或许是最大的幸运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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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当海拥抱着河流,湖泊也拥有着自由。」


“像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。”

“别想着再丢下我。”


「一起走下去吧。」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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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不觉就说到了这个时候,看来多少也有些进步了。安心好了,现在的我已经知道路要怎么样走了,老爹。”

  

他将花留在墓碑前,风吹过似乎是某种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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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谢你能够听我说这些,老师。”

  

桌上的咖啡散去余热,偶然荡起的涟漪敲响心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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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结束了吗?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那么回家吧。”

“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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